晴時多雲

70年前卡繆說酸民最惡 台灣今日寓言

法國小說家卡繆70年前筆下《圍城》,登上台中國家歌劇院。(台中國家歌劇院提供)

採訪◎記者何宗翰 劇照提供◎台中國家歌劇院

舞台劇《圍城》諷刺極權政府。(台中國家歌劇院提供)

彗星越過一座城鎮的天空,世界末日的傳言導致人心惶惶,政府下令誰散布假新聞,就抓誰;同時,獨裁者「瘟疫」帶著秘書「死亡」向政府嗆聲,不下台就全家死光光,順利掌權,並任命一個「酸民」來頒佈生存證,要人民證明自己值得活著,讓他們互相舉報、自我審查,從此恐懼圍城。

這不是《死亡筆記本》,也和連日來媒體報導網軍散佈假新聞、台胞中國居住證、舉報台獨、網路酸民、女星被查稅統統無關,這是法國小說家卡繆70年前,寫來諷刺極權政府的劇本《圍城》。

1940年,二戰時法國向德國投降,讓巴黎成為「不設防城市」,高官並與德國合作成立維琪政府,支持納粹主義,協助捕抓猶太人與反抗軍,認為唯有如此才是保持法國獨立和領土完整的必要手段。

不冷不熱、憤世嫉俗 誘生最大罪惡

卡繆當時加入地下反抗軍,覺得在極權統治下生存的狀態,好像面對一場瘟疫,若不逃走,就只能臣服或抵抗,1947年的小說《鼠疫》講的是在瘟疫肆虐下,人類面臨的處境與選擇,《圍城》則將瘟疫擬人化為一個外來入侵者,讓主角能夠反抗、對峙、將之驅逐。

「人們恐懼時想到的是自己,但他們的怨恨則指向別人。」「瘟疫」製造了恐懼,讓原本體面的上流社會暴露出問題,隱藏在人際關係中的危機被揭露,但劇中真正邪惡的其實是「酸民」,幫「瘟疫」加害自己人、發明生存證,還辦反「瘟疫」公投,但只計理性的票,「情緒化」的票不計。

如「酸民」般的虛無主義者,在卡繆的小說《異鄉人》中,也曾出現一個只在乎自己感受、睥睨一切世俗標準的主角,到了《圍城》中卡繆卻重新反省,展現他對「平庸之惡」的批評,因為這樣的不關注和不在乎,最大的罪惡才有了誕生的可能。

巴黎市立劇院藝術總監Emmanuel Demarcy-Mota在17歲時,就曾搬演過卡繆關於羅馬帝國淫虐暴君的《卡里古拉》,抗議警方取締抗議學生的暴力行徑,對Mota而言,卡繆捍衛那些必要,且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的反抗手段,值得大家在充滿危機的時代重探他的作品,鼓勵世人採取更積極、更樂觀的行動。

當2015年巴黎爆發一連串的恐怖攻擊事件,法國政府宣布全國進入「緊急狀態」,人心惶惶之際,Mota決定重新詮釋這部塵封70年的劇作。《圍城》中不只英雄才能夠反抗,危機下有人學起「瘟疫」的處事態度,有人用沒人看得懂的方式來抵抗,觀眾也能投射適合自己的生存策略。

巴黎市立劇院《圍城》

時間:11月9日至11日

地點:台中國家歌劇院中劇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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