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自由副刊】蘇紹連／城門訣 － 致意象

◎蘇紹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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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來者。你看見意象被誰運走了。問來者。你聽到

誰坐於不坐的流派上。像搖撼一個中心。為此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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崩坍。為此再問來者。你把東邊打開。可有來者的

意象運回。將撥開最不易被看見的點。問來者

一句一句敲擊。點點皆深入底。若凶則不宜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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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者可好。來者可善。你若打開北邊。歡迎進來

不安如處在一個祕密的社會裡卻摸不著層級的形狀

從前種種的樣子一一被覆滅。來者可好。氣息尚存

若凶則不宜譬如。請直言告訴家屬。譬如來者是意象

栽植兩旁。來者列隊通過。不合於生成之數。砍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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彷彿翻閱。留下世間的任何片語。一片一片銜結

圍成一座封存的老去的靜態。彷彿緩緩降落的意象

來者將往何方。你得打開西邊。給某一個出口轉彎

藏意藏象。不得讓意念翻滾成形。你得輕呼一口氣

十萬八千里而去。寥寥數語亦幻化為無遠弗屆的空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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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者來者。去而復返。這許多漸層由濃而淡由密而疏

你怎能不打開南邊。通過最美麗的氣流。馳騁縱橫無界

裡面的陰與陽確實存在於一個空間。竟能如此豁然開朗

給某一個入口轉彎。你將看見意象一一逃亡。來者就在

那裡等候。「來者可好？」反吟伏吟這吉祥的大哉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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