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自由副刊】張玉芬譯／瑪拉凱．艾德溫．維他瑪尼／無家

◎瑪拉凱．艾德溫．維他瑪尼 譯◎張玉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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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談到家

和母親煮的菜——

這些我現在都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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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失去了家

在我失去她以前。

回家只像客人

一幢屋子的陌生人

那已不是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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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造訪都是重回

某個地方

它的距離沒有橋跨得過去

雖然我置身的場合熟悉，

陌生感卻突然光臨。

．

她煮了所有我愛吃的

她非常了解是什麼。

我，吃著

客氣禮貌，

嘗不到愛的味道。

．

內疚留下深刻傷疤。

我的愛太虛弱

無法滋養新愛生長，

或接受原諒

唯有母親能給的那種。

．

你留下來背負

當兒子的重擔，

如今採收的成果

結自那份心甘情願的勞苦。

．

我逃離去找自己

也如願已償。

但代價之龐大，

報償是痛苦。

．

註：維他瑪尼（Malachi Edwin Vethamani）是馬來西亞研究馬英文學、馬來英語、後殖民文學的學者，曾受台灣大學和中山大學之邀來台講課，著有詩集《複雜人生》（Complicated Lives）、《生命就此發生》（Life Happens）及短篇小說《體外射精及其他故事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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